《淡水文化基金會》在《淡水藝術工坊》播放兩部同性戀紀錄片-2000年的《歷史課(History Lessons)》、1994年的《在南非出櫃(Out Of South Africa)》,導演芭芭拉‧漢默爾(Barbara Hammer) 。
第一部拍性解放身體的自由,美國很早就有女同志軍營、女同志選美…,感覺好像來到「女人國」,性挑逗好像少女對身體的探索。有男生在座欣賞也沒被礙著,因為我嚮往靈魂層次。
第二部同志在南非開會,討論議題包括跟父母坦承性傾向、跟喜愛的同性表達愛、如何面對學校社區的排斥、自我認識找到自己的主體性…。有非洲黑人說他們不知道有同性戀這回事,即使跟同性有身體的接觸,他們也不承認是「同性戀」,大概以為只是兩小無猜吧。這個族群最保守最排斥同性戀,也是最容易感染AIDS的,是因為他們知識匱乏,不承認也不願作防範吧?有位女性同志說因為伴侶是女性,會被非洲男人當作處女而想強暴她,這是非洲女同志最大的危機。
南非總統曼德拉雖然立法保障同性戀人權,但社會上還是充滿歧視。他們認為需要有女性導演拍同性戀電影,女性會比男性拍法更細緻,男性通常只注重結局的張力,女性則會在每個過程中佈局…。我喜歡同志們說出困難,感動社會人心的紀錄片,不久前看過一部美國青年同性戀,不被男友家人接受,男友生病過世也不讓他們見最後一面或參加喪禮,他抱憾憂鬱痛不欲生,旁人看了都會生惻隱之心,接受同性婚姻的。
有位南非青年說他有「政治」傾向,但他的同志朋友都不關心政治,他在這個圈子很猶豫,也會抗拒自己是同性戀,只要一走進這個同性氛圍裡,就讓他全身緊張起來,到後來他也漸漸習慣不談政治的同性朋友。他生長在一個嚴肅的家庭裡吧,親子間不討論同性戀問題,父母也不會跟他談心。南非是非洲最進步的國家,民風尚且如此,遑論其他非洲國家。我忽來靈感,在保守的親子家庭關係裡,需要推廣全家一起看西方電影的文化,會碰觸到家人敏感的神經,也是必要的家庭教育吧。
當大家討論同性戀如何被親人和社會接受時,有人表示會受傷,同性戀是他(她)的人權,不該被(家)人公開檢視!聽起來好像是私領域,但現實世界唯有經過討論,才能讓家人或社會對同性戀有正確的認識,進而督促政府制定合乎人道的政策法令,以保護同性戀者的人權,所以又牽涉到公領域。
令我聯想被強暴者出庭舉證,可能也有二度傷害的問題,若為了轉型正義,只好兩害相權取其輕。如果當事人明白公私領域會互相影響交流,個人隱私變成整個國家社會問題,愈討論社會改革愈多,也是對當事人最好的補償。
道德不是「強制性的」,是每個人日常生活的準則之一。道德不是用來衡量別人的,而是用來節制自己。一味地以高道德標準審視論斷別人,極易流於雙重標準,造成互相糾舉做彼此檢調機關,恐非社會之福,甚至可能抹黑侮辱他人的人格,逼人去死。道德一旦變成「強制性的」,就變成法律。
西方人抱持著「我不犯人,人不犯我」的「個人主義」生活態度。如果有人以不道德指控別人,法庭上還可以「侮辱人格」的罪名受理,也因此,很少提及「道德」兩個字。
世人好用自己的道德框框約束批判同性戀,嚴重侵犯私領域,有違國際人權兩公約;相信上帝的性情有真理的公義和聖潔,公義和聖潔存在於異性戀也存在於同性戀,少了上帝的性情,異性戀也不討上帝歡心,給人自由,才可能給出公義和聖潔。
會後《工坊》員工問場地需否改善,談到公司今年四月就向新北市政府標下場地,卻遲遲不能經營,政府對民間經營不放心限制一大堆,公司都照規定做到了,政府還是不願開放權利,讓公司進退兩難,虧損愈來愈大!
反觀新北市政府為雲門舞集BOT開發,在淡水滬尾炮臺和老淡水高爾夫球場間找了一處靜謐山林地給《雲門》開發,還給予經費補助,甚至為了周美青要到《雲門》剪綵,還強拆淡水球場的老違建和球道,好像強盜趕走廟公,究竟孰者合法孰不合法,完全任政府把玩於股掌之間。我想到許文龍企業家說黨國政府管得愈多,經濟愈衰退,企業自有其生存之道,政府插手所為何來?